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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文豪野犬 · 芥川龙之介篇】
47.驯服
电梯里。
“这里是预防异能者秘密袭击的秘密通道，雾也进不来。”
“那片雾到底是什么？”
“那是龙的吐息。”
“......龙？”
“对。”芥川龙之介漫不经心地擦着手里的枪，撩开大衣后露出了绑在大腿上的弹盒，他在中岛敦的注视下把弹匣装进了手枪中，发出了轻微的咔嗒声，他把枪扔到中岛敦手里，中岛敦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。
“你之前的子弹已经打完了，在下希望你能自己把异能夺回来。”
“夺回来？”中岛敦重复了一遍，有些迷茫地问道，“怎么才能夺回来？”
芥川龙之介看了他一眼。
“只要打败异能就能回到拥有者身上。”
他平静地说着，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，想到什么，芥川的眼神冷了下来：“如果不是你那个时候撞上来.......”
中岛敦：！
不是，我也不想的吧？！谁知道会突然被袭击啊！
而且......中岛敦的内心压抑起来。
“打败异能什么的，不可能的吧。”
异能者和普通人的差距就在异能力身上，失去异能力的异能者根本就是一个普通人，普通人....是无法和异能抗衡的，不然也不会出现异能者凌虐普通人的事了吧？！
中岛敦有些失控的抱着自己的双臂，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缓和过来。
“......你在说什么胡话。”芥川龙之介皱着眉头，说。
“你和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吧。”泉镜花也开口了，她面色沉静，解释道，“只有除掉涩泽龙彦，才能避免横滨的毁灭，如果没有夺回异能力的话，你是无法加入我们的作战的。”
“异能不是万能的。”泉镜花说，“但它确实有用。”
电梯不断下降，带来微微的失重感。
芥川和镜花，都是受过训练的人，他们的每一个技巧，都是从战斗中累积而成的，他们的经验来自于长年累月的战斗，他们的强大不仅仅是在于异能力，还有他们自身。
中岛敦虽然已经加入了武装侦探社，但他受到训练的时间太短了，哪怕太宰先生一直逼着他前进，他在芥川龙之介眼里仍然还是稚嫩了些。
异能力是天生的，他们天生服从与他们的持有者，不论如何，如果中岛敦连自己的异能都无法战胜，那么空有一份运气，他是无法同芥川组成搭档的。
电梯终于到了底部，齿轮咔咔咔的转动着，拉开了电梯的大门，泉镜花率先走了出去，检查着周围的痕迹。
看着电梯里心平气和的芥川龙之介，中岛敦内心的抵触消融了一些。
“......芥川。”
芥川龙之介没有搭话，他看着手里的军刺，慢慢擦拭着。
“你....又想忘掉的过去吗。”
过去是痛苦的，不幸的，神将【特殊】赋予了他，却也将灾祸带给了他，他拥有了白虎的异能，却因此被人所窥视、防备，因为没有钱在收拾他惹出的麻烦，院长也将他赶出了孤儿院。
他曾经无比厌恶这个异能，它带给了他人痛苦，也带给了自己不幸。
如果没有这个异能，他过去也不会遇到这些事，哪怕平凡一点，普通一点，他都能够活下去。
【你这种人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。】
那个男人冰冷的声音至今仍会在午夜时分回响在他耳边，刺激着他，折磨着他。
中岛敦痛恨这样的自己。
如果没有这段过去就好了，如果没有这个异能就好。
他浑身发抖，过去所遭受的一切痛苦，一切白眼都在这一刻涌入他的脑海，刺激着他的神经。
“但你来到了横滨不是吗。”
中岛敦一愣。
“你遇到了太宰先生，这已经是幸运的了。你还加入了武侦社，不用再为了食物和住处奔波，武侦社的人成为了你的同伴，你拥有了你过去从来没有过的东西。”
“你的过去决定了你的现在。”
芥川龙之介抬起中岛敦的下巴，看着他那双紫金色的眼睛。
这是一双没有见血的眼睛。
“每个人都有过去的，也就是过往，昨天亦是。”
“但每个人对于过去的事情看法都不一样，有人认为过去了的，已经不再重要。”
“更有人认为过去，就让它过去就好，没必要再提起，更没必要去追忆，因为已经不可能再重温了。甚至还有人不愿意提起过去，因为过去过得太昏暗，太悲伤，太令人伤感。”[1]
芥川龙之介黑色眼睛如同漩涡一般，下一刻就要将中岛敦吞噬殆尽。
“所以我从不逃避过去。”
无法移开目光，无法动弹。
下巴上的手有些凉，禁锢着他时力道大的很，同时他的话也深深的传到了他的耳中。
——“因为删除在下一生中的任何一个瞬间，在下都不能成为今天的自己。”
我的过去决定了我的现在，过去为我做出了选择，让我成为了今天的自己。
中岛敦呆呆地看着芥川龙之介的背影。
“准备好了吗。”
“是的，芥川大人。”
“最短的通道是0505.”
“是。”
我的过去.....为我做出了选择吗？
中岛敦沉默地站在电梯里，最后伸出手，阻止了电梯门的关闭。
下水道的盖口被推开，芥川率先从里面爬了出来。
雾气笼罩整个视野，视线范围大概也就十米左右，阴冷的空气让人清醒过来，三人都察觉到了附近的细微变化。
芥川龙之介抬头，看向了被白雾遮蔽的建筑。
“这样也能察觉到么。”
他嗤了一声，向前走去，很快白雾就把他纳入了自己的怀抱。
“芥川？”
“芥川大人去完成自己的试炼了。”
泉镜花说着，拿出了自己怀里的刀，她抚摸着刀身，上面反射出她的脸：“现在我们有各自需要做的事，敦。”
她的目光落在了不知何时出现的夜叉身上。
夜叉白雪......
“你要跨过去。”泉镜花微微弯腰，丢掉了自己的刀鞘，反射出一道寒光。
比起长刀，她还是更擅长短刀暗杀。
中岛敦的背后一寒，他猛地转过去，对上了白虎泛着红光的眼睛。
泉镜花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，与之前芥川龙之介的声音重叠了——
“战胜他，敦。”
（未完待续）
可靠的未成年少女镜花酱：）
[1]来自百度芥川龙之介
